尽管景彦庭早已经死心认命,也不希望看到景厘再为这件事奔波,可是诚如(rú )霍祁然所言——有(yǒu )些事,为人子女应(yīng )该做的,就一定要(yào )做——在景厘小心(xīn )翼翼地提出想要他(tā )去淮市一段时间时(shí ),景彦庭很顺从地点头同意了。
景厘安静地站着,身体是微微僵硬的,脸上却还努力保持着微笑,嗯?
景厘仍是不住地摇着头,靠在爸爸怀中,终于再不用假装坚强和克制,可是纵情放声大(dà )哭出来。
情!你养(yǎng )了她十七年,你不(bú )可能不知道她是什(shí )么样的秉性,你也(yě )不可能不知道做出(chū )这种决定,会让她痛苦一生!你看起来好像是为了她好,好像是因为不想拖累她,所以才推远她,可事实上呢?事实上,你才是那个让她痛苦一生的根源,她往后的不幸福,都只会是因为你(nǐ )——
事已至此,景(jǐng )厘也不再说什么,陪着景彦庭坐上了(le )车子后座。
电话很(hěn )快接通,景厘问他(tā )在哪里的时候,霍祁然缓缓报出了一个地址。
可是还没等指甲剪完,景彦庭先开了口:你去哥大,是念的艺术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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